天氣如故,雨片刻未停,如同我對你不能停止的思念。
在D小姐和S小姐的力邀下,我到了M城:淩晨6:55。在這裏,我知道自己還會見到另一個人。不知道這個人記不記得我當初說的,我們肯定還會再一次見面的。如此般,我到了這裏。
第二天,六個人一起去了鼓浪嶼。D小姐、S小姐、Z師兄及他女朋友、還有他——姑且叫他長腿君。海風陣陣、明媚俊麗的島嶼。雖然我一直認為經常說假如的人,他的人生必定有很多不如意。但是,在渡口,面對這個眼前隔岸可見的島嶼,我想說倘若以後有足夠的錢,肯定到這裏買個房子啥的——養老。
見到了長腿君的笑容。闊別半年,我的思念從未消減。
M城的天氣甚好,像一種親切的撫摸,安靜且安心。溫暖輻射到每個人的心田,這種能量估計只有太陽系的這顆恒星才能做到。我來得正是時候。
買了票,六個人上了島。心想如果這是探險,那人定然是不多的。好了,收起我的幻想吧。縱然我喜歡靜謐一點的地方。儘管島上人頭攢動,不過每個人腳步中流淌地悠閒與眼神裏延伸出的欣喜,並非在每個景色怡然的地方可見的。這種享受安逸似乎是這個島與生俱來的本領。在人的心太累時,來這裏似乎是理所當然的。現在,我是沉默的,因為長腿君。記得古羅馬詩人奧威特說過:沉默的眼神中,常有聲音和話語。自知,我的沉默即是我的幸福,且自然而然的心安處。我的話語是我愛長腿君。
出行對於我來說是一種自我的探索,可能說得過於嚴肅。正如,前幾天,我所在的C城時不時春雷陣陣伴著閃電,一位朋友問我怕不怕;我說,你知道嗎,我小的時候曾為一場壯觀閃電而震撼,從那以後我是敬畏且喜歡它的;立馬,朋友回應,你是一男的吧;當即,我就後悔了,不應該表述得那麼嚴肅。嚴肅也罷,只要之於自己是真切得就行。可能我之於女子,品性過於男性。這也是事實。回歸到出行上。我有個毛病,就是出行之前除了買好票之外,不過任何功課(例如,翻閱有關當地的旅遊書等等),每每給自己的是個無限的留白空間。反而這是自由,是嗎?我不知道,只知道,這樣的方法,會使我的感受變得纖細與舒坦,像自己的靈魂從未因外物而丟失一樣。無限的空間裏,我能有時間去體會,目光所及之處他人的活動狀態——行走也好、吃東西也好、聊天也好、冥思也好......我像是獨自闖進一個塵封千年的古道,發現遠古長存的“器物”,姿態百千;或許也像是在探索印加帝國埋藏的死亡贖金,線索鏈接著耐心。找到自己的位置顯然,我很享受。不因美食、不因花費、不因擁有,僅是眼目所及的快樂與長腿君的陪伴。
我想世界中的萬事萬物都是自然生長,尤其是人的感受。舉手投足間透露出的體貼入微,再加上一顆柔軟堅定的心,這就是我所感受的長腿君。雖然我們相識不久,且見面很少,可是我的心明顯難以抵制這種吸引。
海浪退了又進,在進退間隙,我看到長腿君深思的神情,他在和Z師兄討論什麼,實驗或是現階段的學習。我散漫地和D小姐、S小姐還有Z師兄的女友踩踏著沙灘的細沙,這些細沙都是奮力想證明自己存在價值,繼而掙扎著脫離海浪。它們都是柔軟的。包括深海之處的俘虜者。可能細沙們也沒那麼複雜,只是偶然被帶上海岸,偶然又留在岸上。或許人生也是偶然。人總喜歡給簡單的事物安上各種各樣的心情,因人都是凡塵俗世的人。可能人生本質就是什麼也沒有。正如腳下的細沙,可能什麼心情也沒有,他們只不過是各種化學元素構成的固體物而已。簡單自有簡單的好。
我們一直沿著島行走,看看從腳下蔓延的綠海,望望頭頂幾淨的天空,浸淫著人的愉悅歡欣。島內的木瓜樹,長滿了木瓜,喜歡吃木瓜的我此刻有種要建立一個亞熱帶水果園的衝動。那我每天瞧著哪個順眼,就吃哪個,多好啊。島內還開著一種花,有點像淩霄花,推算花期不對,開得甚豔,午間的陽光裏都彌漫著它的色彩。另外,還尋得一種紅晶晶的合歡,羽化的花型,實在難掩對其的喜愛。美得甚過孔雀公主的羽毛。看著同行人眼裏的隻字片語,每一刻都是好的。D小姐,S小姐,Z師兄及女朋友,長腿君。
木心曾說:唯赤誠之戀,燃燒而飛行。我對於長腿君的喜與愛大抵就是這樣。跋山涉水,只是為了與他相見。米白色外套的長腿君,是個可愛的傢伙。我只願,此刻他正在幾日前送達的燈下,悅其所閱,享其所想,日日無憂。為此,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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